“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甘肃公路总里程由实际能通行汽车的3200多公里,发展为目前逾14.32万公里,全省公路通车总里程增加44倍。人们出行从“走得了”向“走得好”“走得舒适”转变,货物流通从“运得出”向“运得及时”“运得经济”转变。 作为中国交通文化的重要发祥地,甘肃有记载的古道达30余条。这里自古以来就是丝绸之路的咽喉要道和商埠重地,是承东启西、联通南北的枢纽地带和物资集散地,也是联系全国并通向中西亚以及欧洲的重要战略通道。但长期以来,交通基础设施的落后成为制约该省经济发展的瓶颈之一。 航拍陇南山区蜿蜒的高速公路气势壮观。 张宾 摄 打开一幅中国地图,东西蜿蜒约1600公里的甘肃状犹如一柄如意,嵌于黄土高原、青藏高原和内蒙古高原三大高原的交汇地带,生态环境复杂多样,地球上绝大多数的地形地貌几乎都可以在这里找到,但也给交通发展带来了诸多不便和困难。 8月25日从甘肃省交通运输厅获悉,1949年甘肃共有公路34条,5100多公里,实际能通行汽车的3200多公里,平均每百平方公里仅仅只有0.7公里。到2018年底,该省公路通车总里程达到14.32万公里,公路密度达到31.52公里/百平方公里,高速公路通车总里程达到4242公里,14个市州政府驻地全部以高速公路贯通,55个县通了高速公路。 公路通车里程数字巨变的背后,是无数交通筑路人祖辈传承的默默奉献和汗血付出。如在甘肃河西走廊戈壁滩上崛起的城市嘉峪关如今“绿满通途”,而当地最早的那一片绿色便是被广为传颂的“八棵树”的故事。 在嘉峪关市西郊、国道312线一侧,有八棵白杨树一字排开,挺拔高俊,枝繁叶茂。这八棵树是上世纪50年代嘉峪关第一代养路人精心栽植的,见证了几代养路人艰苦创业、不懈奋斗的历程,冬去春来、寒来暑往,它们如公路守护者,默默矗立在大漠戈壁。 93岁的郑占乾是“八棵树”精神的代表人物。“我当时栽树就是为了美化环境,把养护工区的环境搞得好一些。”他近日向媒体回忆道,1952年4月,时任当地公路道班班长的他,看着养护工区周边一片茫茫戈壁,黄沙弥漫,环境恶劣,就萌生了在戈壁滩上栽树、改善环境的想法。 甘肃公路博物馆内展陈20世纪八九十年代,公路养护职工在炒盘上拌制沥青混合料的工作场景。 冯志军 摄 在“种活一棵树比养活一个孩子还难”的戈壁荒滩上,郑占乾带领职工和家属一口气栽了好多棵树苗,当年只成活了10颗,经过几代养路人的精心呵护,至今保留下来8棵。 “在戈壁滩上能把树栽活,让我看到了希望。”郑占乾告诉记者,栽完树的第二年,他就调到了另一个公路段,但他栽树的习惯没有变,把路修到哪里,就把树就栽到哪里。在其的影响下,他的三儿子、三儿媳都成了公路系统职工,他的孙女近年也加入到了公路养护管理一线。 八棵树,三代人,见证了70年来,一代又一代甘肃公路人艰苦奋斗的历程,也亲历了甘肃公路交通建设取得的辉煌成就。“天堑为通途”也并非朝夕之功,而是经过了数十载漫长的探索和艰辛努力。直至20世纪70年代,甘肃干线公路初具规模,主要干线公路基本定型,形成较为完善的公路网络。改革开放以来,甘肃公路建设逐步进入了发展“快车道”,多条“公路建设之最”纷至沓来。 靠人力架子车、手扶拖拉机到如今豪华大巴、定制客运、私家车……40年来,随着甘肃公路总里程发展逾14万余公里,公路养护管理也由“重点保畅”进入“全面升级”,公路通行由晴通雨阻蜕变为畅安舒美。 酒泉公路局肃州公路管理段茅庵河养护工区职工鲁槟是典型的“路三代”,参加工作7年时间里的他对于当地公路交通的发展“如数家珍”。他说,他的爷爷工作时从百余公里外回家需要四五天的时间,他的父亲需要一两天的时间,而他现在回趟家只需要一个多小时,这就是公路出行的畅达,带给生活的巨大变迁。 相比父辈长期风餐露宿的工作环境,鲁槟现在的工作生活条件已今非昔比。“能吃到新鲜蔬菜,业余时间还能读书看报,洗上热水澡。”鲁槟说,爷爷那一代,大多是砂石路,养护主要靠毛驴车和人力,父亲这一代慢慢有了工程车、自卸车等简单机械,但劳动强度仍然很大。现在有现代化的各种机械,分工更细,工作效率和养护质量大大提高。 据了解,到2018年底,连霍、青兰、十天、京藏、京新等国家高速公路在甘肃境内全线贯通,与相邻的川陕青新宁蒙6省(区)省会之间实现了高速公路连接;所有县区政府驻地以二级及二级以上公路贯通,所有乡镇、具备条件的建制村通了硬化路,乡镇通班车率和建制村通客车率分别达到100%和98.3%,“货畅其流”“人便于行”的目标基本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