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葵花子 最近看了一本关于饮食的书,开篇即说瓜子是一种女性食品,并不是说男人不可以吃,作者从多个角度进行论述,最后还使人不由得同意他的观点。 首先,是听嗑瓜子之声。丰子恺先生曾在他的文章中用“的、的”声来形容,当然这种声音是从女人的嘴巴里发出的,描述一个或一群男人手捧瓜子往嘴巴里送,怎么听都是钝响,呵呵,是这样吗?不曾注意。不过,想来“的、的”声音和节奏多数是于静室独嗑之际才会被留意到,在一般的情况下,往往为嘈杂的闲言碎语所淹没了。雨打芭蕉以及饿马摇铃之所以可听,前提是雨不能太密,芭蕉和马匹不可过多,如果是大暴雨落在一片芭蕉林里,而马又饿疯了,那听起来也就跟大厨房里的炒菜没什么分别了。 另一种说法是小小的瓜子被女人轻巧地捏起,优雅地吃掉,瓜子也许会错过由子变成瓜的轮回,但也算是一种死而无憾的幸福。且论黑瓜子乃西瓜之子,白瓜子乃南瓜之子,红瓜子乃白瓜之子,而葵花子,颜色灰黑不分是葵花之子,它非瓜子而是花子也。花子,这样子称谓,立马把那小小的人人一吃就有收不住势的普通瓜子蒙上一层光亮的韵感。 话说成都的茶馆很多,茶馆里的瓜子消耗量居全国之首,而这种体现地方特色的数据带来了另一特色,那就是成都的瓜子脸女人多,所占比例同样居全国之首!广东人大概会相信这是“以形补形”理论的又一铁证。其实,大家看看,不管什么脸型,尖起嘴嗑瓜子的那一刻,个个都是瓜子脸。 今天出去驻地办事,特意交代同事代买葵花子,《饮食男女》对葵花子如此描述:葵花子比较易嗑,加之味道清淡,嗑起来会让人中了魔症似地无法住口,常常于不知不觉、谈笑风生之间,进行一场可怖的造山运动。葵花子买回来后,大家不消一会儿就在办公室铺了一层葵花子壳地毯,果然如作家所说。 自梵高后,作为葵花子母体的向日葵,在西方精神病研究上一直被当作澹狂的符号。在中国,葵花在文革时期曾是“忠”的代码――葵花永远向阳!很直观,符合中式的认识论,不过,现在想来,这个代码不仅疯狂而且Stupid,不论是瓜子还是花子,也不管它向不向阳,最终都是被吃掉,这又是中式的实践论。 ( 孙红仙 )